古人有云， 济水之滨， 有方高地，可保安宁。 得济水之宁， 遂有“济宁”之名。 山东济宁， 孔孟之乡、 孝贤故里，儒家文化的发源地之一， 素有孝老爱亲、守望相助之传统古风。 从远古的儒风孝道， 走向现代的社会保障， 这座城市彰显“承孝贤精粹， 为养老继新风 ; 扬时代弘毅， 为万世开太平” 之风华， 在 40年的改革开放历程中，诠释了一幅幅“以史向新” 的养老保险变迁新篇章——
“一册一卡一表”总关情
2018 年 8 月 9 日下午， 一位精神矍铄、 身穿印有“2018 济宁 · 蓼河新区国际半程马拉松赛” 运动 T 恤的老人，走进济宁市社会保险事业局社保服务大厅。 他叫海涛， 是原济宁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职工， 如今一本崭新的退休证和一张银行卡让他的身份从“职工”转换为“退休人员”。
“请您按指纹。”
“请您看前面的摄像头。”
“您领取养老保险待遇资格认证的信息采集完成了， 您以后在家里就可以完成认证了。” 工作人员递给海涛一份操作说明。
“打扰一下， 请问您办理退休手续花了多长时间? ” 记者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海涛。
“好快， 待遇核算几分钟， 信息采集十几秒， 整个退休手续顺利办(行情5.19 -3.35%,诊股)完。”海涛对这种快速、 便捷的经办服务满意地竖起了大拇指。
海涛的月养老金 4775 元， 其中基础养老金 2579.66 元， 个人账户养老金496.8 元， 过渡性养老金 1668.6 元， 地方补贴 30 元 ; 缴费总年限为 41 年 9 个月(其中， 视同缴费年限 16 年 6 个月，实际缴费年限 25 年 3 个月)， 个人账户累计储存额 69055.3 元。 这个养老金水平在济宁这座城市养老生活没有任何压力。 海涛对这份养老待遇也非常满意，这是他参加养老保险“多缴多得”“长缴多得” 的回馈， 他期待未来的养老生活， 除了含饴弄孙之外， 还能背上行囊多走出去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一枝一叶总关情 ， 一心一意总为民。 伴随着共和国改革开放的坚实步伐，1986 年 11 月， 济宁市政府批准成立了济宁市社会劳动保险处， 翻开了社会保险事业的历史篇章。 市社保局企业养老保险科科长李友贤仍清晰地记得他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1987 年 9 月 20 日， 他成为了一名社保人， 如今已扎根社保 31载。
“当时的社会劳动保险处只有 4 间办公室， 设了统筹科、 秘书科、 财务科3 个科室， 编制 10 个人。 我在统筹科上班。” 李友贤印象最为深刻的工作就是手工填写“企业职工养老保险手册”、抄写“劳动合同制工人缴纳退休养老基金记录卡” 和“职工缴纳养老保险费结算表”(简称“一册一卡一表”)。
“当时， 养老保险改革的劲头可以用热火朝天、 轰轰烈烈来形容。 人手不足的时候， 我们请技校的学生来给填制好的养老保险手册盖钢印， 盖钢印的印章都磨坏了。” 李友贤回忆。
市社保局档案科科长金玉莲从档案室里搬出了一摞账表卡册， 市社保局副局长刘学杰在一堆“劳动合同制工人缴纳退休养老基金记录卡” 中迅速找到了当时自己的工作印记 ： 在一名职工的缴费记录中， 清晰地登记着“1991 年 1月至 1991 年 11 月， 缴纳基金 248.6 元，缴纳月数 11 月”，“记录人(章)” 一栏盖有一枚红色的名章——刘学杰。
往事并不如烟。 回首养老保险从差额缴拨到全额缴拨的历程， 在刘学杰的记忆中有这样一幅定格的画面 ： 创建于1917 年的济宁火柴厂， 有着 80 多年火柴生产的历史， 曾经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企业， 各种黑头的、 白头的、 红头的、长杆的、 短杆的安全火柴铺满了老百姓(行情61.46 -1.41%,诊股)生活的记忆。 随着打火机、 电器和煤气的应用与普及， 火柴的作用越来越小，济宁火柴厂也日渐萎缩至消亡。 但 400多名与企业生死相依的退休人员养老问题怎么办? 在差额缴拨时期， 养老金拖欠问题非常严峻，“两个确保” 确定了社会化发放养老金的改革目标。 刘学杰和同事们来到火柴厂宣传社会化发放政策， 为退休人员发放存款折， 实现了养老金通过银行直接发放。
起初， 会场安静了十来分钟， 当宣布社会化发放养老金， 再也不会有拖欠养老金现象发生的消息后， 会场里顿时炸开了锅， 退休人员像逢年过节一样开心、 兴奋、 热闹起来， 会议再也没能在正常的秩序里继续。 每一名社保工作人员都被几十名退休人员团团包围， 工作人员耐心详细地解答起退休人员咨询的各种问题 ： 养老金怎么发? 什么时候发? 在银行怎么领钱? 待遇会不会有变化? 拖欠的养老金会不会补发? 每一名退休人员离开会场时， 都是一副“喜大普奔” 的神情。
到 2000 年， 济宁市 12 个县(市、区) 全部实现了企业离退休人员养老金的社会化发放。 从养老保险费用社会统筹， 到建立社会统筹与个人账户相结合的养老保险制度， 再到统一、 完善的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 济宁市企业养老保险制度从此进入了法制化、 规范化、 社会化发展的快车道。
“老而善舞，喜乐人生”
2018 年 8 月 10 日上午， 在济宁市山推社区的退休人员活动中心， 笑声爽朗、 身姿矫健的退休人员赵齐建在指导退休伙伴们进行舞蹈排练之后， 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赵齐建被誉为济宁市舞蹈界的“大拿”， 是公认的舞蹈界“领袖人物”。
“您这相貌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退休人员， 像 50 岁左右的年纪， 您的真实年纪? ” 记者充满了疑惑。
“真实准确的年龄是 68 岁。 虚岁都快 70 了。”
“您会跳什么舞蹈? ”
“没有我不会的舞蹈。” 赵齐建的自信写在脸上。
1970 年， 浑身充满文艺能量的赵齐建凭着一份招工指标， 从济宁一中文艺宣传队来到了烟台机械厂(济宁机器厂， 山推工程机械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身)， 成为了一名“钻工”。
“当时我是三级工， 工资是‘咪发梭来’， 三十四块五毛二分。” 赵齐建风趣地用音乐简谱中的七音符解释了他的工资。
赵齐建演示摇臂钻的操作方法。
在加工车间， 赵齐建的工作是操作摇臂钻。 看到记者对“钻工” 非常陌生， 他拿起笔在纸上绘起了摇臂钻的图形和操作方法。 常年操作摇臂钻， 易形成昂首挺胸的“军姿”， 也练就了他健壮的身材， 加之爱好文艺舞蹈表演， 赵齐建在枯燥的工作中找到了形体艺术的乐趣。 1993 年， 他离开操作岗位， 成为车间的工会主席， 负责职工的业务培训、 岗位练兵和文体活动。 后来他又升任联合分厂书记、 离退休人员管理中心书记。 从 1994 年起， 赵齐建开始组织企业的大型文体活动， 从跳交谊舞、 打腰鼓开始， 直至成立山推夕阳红艺术团， 将企业文体活动带向了济宁全市乃至全省甚至全国的舞台。 2011 年， 赵齐建退休， 当时的养老待遇就有 4000多元，“加上企业发放的住房补贴， 实际到手的钱有 5700 元。 后来， 企业效益滑坡， 住房补贴取消了。 现在我的养老金有 6000 多元， 加上老伴的养老金3000 多元， 合计是 9000 多元。 今年调待下来的话， 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金将会突破万元大关了。” 提起养老待遇， 赵齐建显得非常开心。 通过查阅济宁市养老保险信息系统显示， 赵齐建的养老金目前每月为 6440.67 元， 已享受 6 次调整待遇水平 ： 2012 年， 329.5 元 ; 2013年， 301.6 元 ; 2014 年， 403.7 元 ; 2015年， 389 元 ; 2016 年， 268 元 ; 2017 年，250 元。
精力充沛的赵齐建本想过含饴弄孙的退休生活， 但他根本闲不下来， 每天早上指导退休伙伴跳舞排练之后， 利用除接送孙子上学和放学之外的半天时间空隙， 还干起了快递员，“每天爬楼梯给附近居民送快递， 既锻炼了身体， 又挣点外快， 何乐而不为? ”
让赵齐建最为倾心的自然还是舞蹈艺术，从拉丁舞、 摩登舞、 秧歌、 健美操、扇子舞、 草帽舞、 伞舞、 灯舞……到节目创作、 编排、 摄录、 编辑、 刻录， 他都能够得心应手， 游刃有余。 在 2012年济宁市第二届老年运动会上， 赵齐建带队参加秧歌舞、 腰鼓舞、 健身操等比赛， 均荣获了金牌。 之后， 赵齐建又成立了“健之美艺术团”，以舞蹈、健身操、广场舞、 秧歌、 腰鼓、 健身球等全民健身项目为主。 为此， 他被国家体育总局授予“全国十佳优秀社会体育指导员之星” 荣誉称号， 还连续多年获得山东和济宁优秀社体指导员称号。
“我的老母亲是在济宁火柴厂退休的， 目前养老金也有 4000 多元。 养老保险是我们老年一族的靠山， 作为一个快乐、 健康的老年人， 我应该有一分热，就发一分光， 为老有所养、 老有所依、老有所乐、 老有所为增光添彩。” 赵齐建如是说。
从事了近 10 年社保管理工作的山推工程机械股份有限公司人力资源部社保主管方莉告诉记者， 目前企业在职职工 4600 多人， 退休人员 2700 多人。 上个月企业缴纳社保费 800 多万元， 住房公积金 500 多万元。“养老保险是企业长远发展的重要稳定器， 我们企业领导对社保工作非常重视， 在缴费问题上从来都不拖不欠。 作为企业经办人员， 我也觉得社保办事越来越便利了， 社保局为我们专门开设了大宗业务窗口， 提供周到的 VIP 式服务。 大量的社保增减员业务， 现在通过网上也能申报， 济宁社保经办服务很给力! 希望更多的退休人员像赵齐建老人一样活得健康、 快乐。”
“居民养老金又要涨钱啦”
一栋栋鳞次栉比的高楼， 让济宁市高新区黄屯街道金色嘉苑社区的村民们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绘出了一幅大气而精致的新农村画卷。
黄屯街道党工委宣传委员冯富强颇为自豪地告诉记者 ：“金色嘉苑社区是首批全国农村幸福社区建设示范单位，是全省首个‘全街道合一’ 的超大型农村社区， 涵盖 29 个行政村， 2.7 万余人。社区建设总投资 30 多亿元， 总建筑面积 149 万平方米， 涵盖幼儿园、 学校、卫生院、 社区服务中心、 超市等， 城里人享有的， 这里的农民全部都享有。 太阳能(行情3.27 -0.30%,诊股)、 空调、 物业等都是免费的。”
村民可就近在金色嘉园社区服务大厅办理养老、 医疗保险业务。 据黄屯街道劳动保障所所长付秀梅介绍， 本地农村居民 2.3 万人中， 符合参保条件的1.4 万居民已全部参保， 另外有近 8000人参加了城镇职工养老保险。 参加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的村民平均缴费水平达1000 元， 村民每月的养老待遇平均水平达 200 元左右， 老年被征地农民每月还有 60 元的养老待遇。 另外， 60 岁以上的老人每月还能享受 200 元的福利养老金。
64 岁的张延忠每月领取的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待遇和福利养老金共计 329元 ; 因为身体条件不错， 他还在社区做起了保安工作， 每月有 900 元的收入 ;另外， 家里的 6 亩土地流转后， 每年有近 7000 元的租金收入。 张延忠开心地说“： 以前种地挣工分， 吃不好、 穿不暖，现在老有所养， 住得好、 吃得香、 穿得暖。”
56 岁的农民卢正裕也在盘算着 ：“我是 2010 年开始参加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的， 每年缴费 500 元， 还有 4 年就能领钱了。 要不了几年就能领回缴的钱，参加养老保险很划算。” 村民自己算起了账， 如果按高标准缴费， 算起来也基本要接近城镇职工低档的工资水平， 另外， 与城市比农村物价便宜， 生活水平不比城市人差。
“每天早晚的时候， 村民们都会在社区广场上跳广场舞， 非常热闹。” 付秀梅说， 村民们听说今年城乡居民养老保险马上又要涨钱了， 心里格外开心，跳起广场舞来更得劲儿。
“手机铃声反射综合症”
“孔孟之乡” 的山东省济宁市嘉祥县是宗圣曾子的故里， 也是孝文化的发源地之一， 济宁市的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正是从这里起步的。
作为首任农保处负责人的马升争，2007 年扛起了试点的重担。 马升争回忆起新农保“创业” 的时光倍感振奋 ：“在 2007 年和 2008 年， 嘉祥县把‘启动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实施50 个村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 连续列为政府十大民生工程 ; 2009 年再次把‘实施 100 个村新型农村’ 列为县乡一把手主抓的‘民心工程’。由于起步早，嘉祥县也被列入了首批国家新农保试点县。”
嘉祥县人社局副局长陈华清介绍，当时的新农保工作领导小组也是最高规格的， 县长任组长， 分管县长任副组长，成员包括人社、 财政、 公安、 民政、 残联、 审计、 监察、 宣传等部门和各乡镇、街道主要负责人，逐级签订工作责任状，纳入全年工作考核指标，强力推进。“时任县委书记李长胜曾经就新农保推进工作约谈了两个工作进度落后乡镇的一把手， 强调农民的老有所养问题就是‘天大的事’。”
这桩“天大的事” 让马升争不敢有半点懈怠，“我的手机是一天 24 小时开机的， 试点攻坚的那段日子， 每天各乡镇打来的电话不计其数， 导致我现在都有点条件反射，只要听到手机铃声一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仍要检查确认一下自己的手机是否有来电， 经常是手机不响也感觉在震动， 我自己把这个习惯称之为‘手机铃声反射综合症’。”
马升争总结嘉祥县新农保攻坚的“攻略” 为“六抓” ： 一是抓血缘关系这个家庭关键点， 对于 60 岁以上老人但子女已成家分户的， 注重兄弟、 妯娌之间亲情纽带的沟通， 促进参保 ; 二是抓家庭“掌柜” 这个出钱关键人， 牢牢抓住每户家中管钱财的人， 反复耐心做思想工作， 提高了工作效率 ; 三是抓“明白人” 这个重点突破口， 寻找村、 家族中有影响力、 说话有分量的“明白人”，发挥他们的影响作用， 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 四是抓“参保户” 这个典型带动者， 发挥已参保户的表率作用， 带动其他群众积极参保。 五是抓“工青妇”这个群团组织者， 将群团组织作为推进新农保的重要力量， 把工作触角延伸到走村入户的主战场 ; 六是抓媒体喉舌这个宣传“喇叭”， 利用广播、 电视、 网络、宣传标语、 宣传栏、 明白纸等多种宣传形式， 给群众算透明白账、 算细经济账。
记者在嘉祥县纸坊镇人社所所长刘秋芳的带领下， 来到纸中村随机走访了一户农村居民。 71 岁的贾庆昌有 3 个孩子， 他和其中的一个儿子一起生活。8 月份调待后， 他的养老金由 140 元增加到了 158 元。 贾庆昌告诉记者 ：“不差钱， 养老金基本没咋动。” 在他的养老金存折上， 记者发现他没有每月支取养老金， 但在 3 月 16 日， 一次性领取了 5600 元， 钱干嘛用了呢? 贾庆昌说：“存定期了。”
贾庆昌已经有了第四代重孙辈， 饮食起居由儿子负责料理， 他平常就在村里遛个弯儿， 和老伙伴们聊聊天， 也基本没啥开销。原以为这是一个幸福的“四世同堂” 之家， 没料到， 打开话匣子的贾庆昌说 ：“我上面还有一位老母亲呢， 跟我妹妹在一起生活。” 他的母亲贾张氏已经 96 岁了， 每月的养老金也是 158 元。 算起来， 这应该是一个“五世同堂” 的大家族。
济宁市社保局副局长刘学杰(左一)与贾庆昌(中)、贾兴民(右一)攀谈养老保险。
“我是‘四世同堂’。” 手里摇着蒲扇、 光着膀子来串门的贾兴民也来凑热闹。 75 岁的贾兴民告诉记者， 他的孙女今年 30 岁， 重外孙女也 3 岁了。 他除了每月有 158 元的养老金之外， 还有一份教师补贴， 每月 340 元。 他曾经做过 17 年的民办教师。“我希望活到‘五世同堂’ 的时候。” 贾兴民开心地说。
现任居民保险处主任杨建伟告诉记者， 目前嘉祥县城乡居民主动参保、 主动缴费蔚然成风， 全县城乡居民养老保险费征缴额从 2014 年的 7695.5 万元提高到 2018 年的 12073.38 万元， 缴费人员人均缴费额从 2014 年的 316.14 元提高到 2018 年的 558.52 元。 2018 年度养老保险费征缴额首次突破了亿元大关，人均缴费额也首次突破 500 元。
“瓦砾子刮头——呱呱叫”
济宁市人社局党委副书记、 市社保局局长刘鹭岩有着 1.9 米的“高海拔”，说起话来快言快语，办起事来雷厉风行，典型的山东大汉形象。
最近， 刘鹭岩的工作紧张而繁忙，由于人社局原局长王建华调任市政协副主席， 刘鹭岩开始牵头主持人社局的全面工作。 8 月 8 日， 他前往济南参加省人社厅务虚会议， 11 日周六晚上回到济宁后， 又马不停蹄赶到梁山县与记者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
在刘鹭岩看来， 济宁市人社事业的高质量发展， 离不开市委、 市政府的正确决策部署， 离不开市委书记傅明先、市长石光亮对人社工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 该市始终将保障和改善民生作为首要奋斗目标， 着力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特别是近年在养老保险改革中，聚焦大局， 把握大势， 提高站位， 主动作为， 让广大群众享受到了更多的改革发展成果。
刘鹭岩认为， 在近 10 年的养老保险改革历程中， 在人社局原局长王建华的带领下， 济宁市人社事业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和重大突破， 不少工作走在了全省乃至全国前列。 比如， 在积极争取新农保和城居保国家试点的基础上， 将两项制度进行整合， 2014 年建立了统筹城乡的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 ; 2015年启动实施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 打破了社会上热议多年的“双轨制”。
今年， 在养老保险改革深度推进中，勇于担当实干的刘鹭岩干了一桩“瓦砾子刮头——呱呱叫” 的大事——将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基金调剂模式转变为统收统支的市级统筹模式。 刘鹭岩用宽大的手掌在头顶比划着用瓦砾子刮头的样子“， 硬碰硬，瓦砾子刮头是疼得让人‘哇哇叫’ 的。”
但这个“哇哇叫”， 让老百姓感觉到了“呱呱叫”。 1990 年 1 月， 梁山县划归济宁市所辖。 梁山县社保局局长师彩霞告诉记者， 由于梁山县老工业企业较多，参保人员和退休人员抚养比失衡，确保退休人员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的压力巨大， 养老保险基金累计结余的可支付月数仅 0.5 个月， 杯水车薪的养老保险基金调剂制度难解养老保险基金告急难题。
2017 年底， 经市委、 市政府领导果断决策拍板， 真正意义上的统收统支的市级统筹制度在 2018 年正式启动实施。 济宁市委常委、 常务副市长于永生在全市企业养老保险市级统收统支工作会议上强调， 必须通过“三统”， 即统收、 统支、 统管， 提高基金共济功能和使用效率， 确保企业离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 增强制度的可持续性。 刘鹭岩的工作重心是要对统收统支的“贡献户” 地区逐个上门做工作，“贡献户” 地区对于“统收统支” 的“割肉”也是心疼的。 但在算好政治账、稳定账、经济账后， 刘鹭岩雷厉风行的攻关行动也赢得了“贡献户” 地区的支持， 更获得了“受益户” 地区的欢迎。 此举既解了养老保险基金面临穿底风险地区的燃眉之急， 也为统收统支的省级统筹制度奠定了基础。
回顾养老保险改革历程， 令刘鹭岩颇感到自豪的是， 2012 年 9 月， 国务院印发《关于表彰全国新型农村和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工作先进单位和先进个人的决定》， 济宁市人社局被授予全国新型农村和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工作先进单位， 兖州市委书记张玉华被授予先进个人。
济宁市是一个农业大市， 农业人口占全市人口的比重达到 80.6%， 60 周岁以上的老人有 100 多万， 占农村总人口的 14.9%。 时任市委常委、 常务副市长崔洪刚强调， 农民养老问题， 是关系每一个家庭、 每一个农民福祉的重要民生问题。 市委、 市政府对此高度重视、 态度坚决， 全力以赴加以推进。
借城乡居保制度推进的东风， 济宁市人社局加强基层平台建设， 在全市156 个乡镇(街道) 均建立了人力资源社会保障所， 先后投入 3000 多万元加强信息化建设， 并全部与市人社局实现联网， 做到了数据网上实时传递、 信息资源共享， 实现了“参保在乡镇、 支付在银行、 经办在区县、 管理在市级” 的经办管理模式。 凭着咬住青山不放松的韧劲和求真务实的作风， 济宁市实现了制度和人群的全覆盖。 时任市委书记张振川、 市长梅永红对新农保作出了专门批示， 对各级各部门所做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启动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 是济宁市近年所啃的另一块“硬骨头”。 济宁市从 1997 年启动了以退休费社会统筹为主要内容的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试点， 2005 年在全市实行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统筹。 2015 年启动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并轨”改革， 时任济宁市委常委、 常务副市长刘中会挂帅， 打响了攻坚之战。 济宁市坚持整体推进、 分步实施、 问题导向、制度保障， 在全省率先启用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信息系统， 新旧制度顺利衔接， 实现了机关事业单位企业退休人员同步调整养老金。
引发全国轰动、 令人关注的是，2015 年 9 月， 时任济宁市市长梅永红辞职加盟华大基因(行情63.95 -4.40%,诊股)， 并出任深圳国家基因库主任、 华大农业集团董事长。 毋庸置疑， 这桩市长弃政转企个例， 证明了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有利于促进人才资源优化配置和合理流动， 有利于全面体现人才的价值和劳动贡献，有利于解决“双轨制” 矛盾， 实现权利公平、 机会公平、 规则公平， 更好地促进社会公平公正。
“行百里者半九十。 进入新时代，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发展任务仍艰巨而繁重， 我们将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改革创新、 攻坚克难， 不断锐意进取、 担当作为， 将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继续向深度推进。” 当采访结束时， 已经是 8 月 12 日的凌晨， 刘鹭岩踏上了返回济宁的征途， 未来的社保改革篇章正等待着济宁社保人续写新的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