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的一首《静夜思》朗朗上口,明白晓畅,可谓妇孺皆知。简单的句子抒发了浓重的思乡之情。
《静夜思》这样的题目,太容易让人想到眠床了;可是有学者发现,床前明月光之“床”并非眠床,李白写的却是户外夜景引发的思乡情恋。何以见得?全诗的关键就在第一字:床。
“床前明月光”,描写的是水井一一床者,井床也。所吟所咏,井床前月光如霜的景致,井床即井栏。否则,按照睡床的思路,月光照进屋,举头望月亮,难免要睡在敞门露顶的屋子里,才可以举头看见明月。如果是井床意境,“举头望””低头思“就更加合理了。何况自古就有“背井离乡”之语,乡井情即故乡情。
循延这样的思路,我们再来看李白的另一首诗——脍炙人口的《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尚不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
回忆还是童稚的时候,折花在门前嬉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如果是睡床摆在居室中,房间能有多大?是否置床于屋子的中央?都是问题。
如果作井栏解释,户外有井,并起台,井有栏,男童女童把竹竿当马骑,围绕井栏作游戏,正是一幅日常生活的图景,方觉得合情合理。
李白诗中的“床”还有很多,其意都是 写井,例如《赠别舍人弟台卿之江南》:梧桐落金井,一叶飞银床。”金井、银床,都是借井抒怀。
还有一些其他诗人的诗句可做例证,例如《乐府诗集?准南王篇》:后园凿井银作床,金瓶素绠汲寒浆;杜甫“露井冻银床”;李商隐“却惜银床在井头”;“井”与“床”连用,均是写水井的诗句。